德國是一個曾經因為1920年代惡性通貨膨脹受過嚴重創(chuàng)傷的國家,現(xiàn)在也沒有忘記推著一手推車錢去買一條面包的故事,這一點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可是,老生常談現(xiàn)在恰恰有強調的必要。 因此,盡管現(xiàn)在一場全球貨幣戰(zhàn)爭似乎在醞釀之中,由德國主導的歐元區(qū)恐怕也不見得能夠隨便參與蓄意讓歐洲聯(lián)合貨幣貶值的派對——無論是如法國總統(tǒng)奧朗德上周所建議的那樣公開進行,還是效仿日本新政府,披上與國內通貨緊縮戰(zhàn)斗的外衣。 正是因為深深的夢魘,德國人一直堅信,必須擁有一個強勢貨幣,作為針對輸入性通貨膨脹的必要的堤壩。同樣,在德國國內貨幣政策的層面,必須采取緊縮姿態(tài),來從根本上杜絕通貨膨脹的可能也成為他們的信條。 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上周在自己的最高講壇發(fā)聲,暫時性地遏制了歐元匯率的回潮,就像當初曾經以言語打壓了西班牙債券的收益率一樣。 可是,歐元的技術面強勢并沒有解決其自身固有的問題,事實上是使得問題更加惡化了。 德國擁有全歐元區(qū)效率最可觀的勞動力,并不介意強勢歐元的影響。共同貨幣在兩個方面為德國帶來了好處,首先是使得該國可以獲得相對于生產力較差的歐元區(qū)伙伴的巨大的經常賬赤字,其次是,在這種情況下,德國還不必面對貨幣增值的煩惱——如果德國還是自己使用馬克,增值是必然的。 與此同時,南歐國家卻是非常需要一種較為疲軟的貨幣,以此來刺激自己的出口,以及平衡自己的境外賬戶。 說起歐元危機應對的措施,最時髦的術語之一就是“財政貶值”,一個由哈佛大學教授戈皮納特(Gita Gopinath)和法利(Emmanuel Fahri)共同創(chuàng)造的漂亮字眼,用來形容歐洲國家所采取的一種措施——他們同時提高增值稅和降低工資稅,這就使得進口商品變得更昂貴,出口商品變得更廉價,這樣就可以通過財政面的運作達到貨幣貶值的效果。 這樣的做法是德國2006年開始采用的,法國的奧朗德去年11月也宣布計劃采取類似的措施,希望在依然被統(tǒng)一貨幣束縛的情況之下獲得貶值的好處。 這種做法確實可以刺激制造業(yè)的出口,但是貨幣貶值所帶來的其他好處,就不能完全提供了,比如推動旅游業(yè)繁榮或者鼓勵資本流入等,而后面這些恰恰是南歐國家迫切需要的。更加不必說,由于南歐國家被迫接受布魯塞爾和柏林所定制的財政緊縮政策,他們還面對著通貨緊縮的壓力。 雖然國內價格會因為工資稅削減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但是還不足以完全抵消增值稅增加所造成的影響,這就意味著不受歡迎的副作用必然會出現(xiàn),即受到打壓的其實不僅僅是進口商品消費,而是整體消費。 財政貶值理論上說來或許非常簡單,但是在執(zhí)行當中,細節(jié)卻至關重要。比如法國的計劃,只是集成了一個專家委員會所提出的部分建議,剛剛開始貫徹實施,因此還很難說清楚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 此外,就像最直接的貨幣貶值一樣,財政貶值也會成為一種大家競相采取的措施,而伴隨愈來愈多的國家采用了類似的政策,它能夠帶來的好處就會大大削弱。 迄今為止,西班牙、意大利或者希臘還沒有爭先恐后地做這樣的事情。看上去,這就是一種笨拙的干涉主義方法,旨在達成一些只要各國還在使用自己獨立的貨幣,原本市場可以自然達成的目標——這實際上成為了人為建構的貨幣聯(lián)盟蹩腳的又一個證據(jù)。 不過,這至少是一個可以考慮的選項——如果這些國家的選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持歐元區(qū)完整性的話。 比如,最新的民調顯示,意大利選民已經準備好為保住歐元區(qū)資格付出代價了——他們將會給予貝爾薩尼帶領的中左派政黨和即將離任的總理蒙蒂的中間派政黨足夠的選票,這樣就可以確保建立一個愿意留在歐元區(qū)內的政府。 雖然前總理貝盧斯科尼的支持率一度突然猛增,但是教皇本篤十六世突然宣布辭職的消息爆出,占領了各大媒體的頭條,而貝盧斯科尼的最后反彈很可能也就此被徹底打斷。 至于貨幣戰(zhàn)爭,七國集團本周確認,他們不會將匯率當作最重要的問題,而將在莫斯科舉行的二十國財長會議顯然也將延續(xù)類似的調子。 不過,這不會改變美國、日本和瑞士等國家的既定政策,他們正在采用寬松的貨幣政策,希望克制國內的通貨緊縮,而這自然會使得他們的貨幣相應貶值。 歐元依然將繼續(xù)“強勢”,因為德國的聲音是最響亮的,其他人只有聽著的份兒——只要德國依然在歐元區(qū)說了算,只要單一貨幣區(qū)的經濟局面不會走到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的那一步,這一點就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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